蹲在灶台前,往灶膛里添着晒干的稻壳,火苗映着她才十二三岁的脸,却没多少孩童的稚气——母亲要照顾卧病的老人,家里弟妹还在上学,五年级刚读完,她就主动辍了学,把书包叠好压在箱底,成了家里的半个顶梁柱。每天天不亮,她就要去村口的井边挑水,两个木桶比她的腰还粗,走在田埂上晃得厉害,溅出的水冻在裤脚,风一吹就像裹了层冰壳。白天帮着母亲种地瓜、喂猪,晚上就着煤油灯缝补家人的旧衣服,手指被针扎出的小血点,她擦了擦就继续缝。那时候就想,要是能让家里人不用这么苦就好了。后来雪晶跟伙伴们分享时,总忘不了说这句话,眼里还会泛起光。同一片闽地的另一个村子里,万发正盯着田埂上的蚂蚁发呆。他比雪晶大几岁,看着父亲每天弯着腰在地里劳作,汗水滴进泥土里连个响都没有,心里总憋着股劲：我可不能一辈子在地里刨食。面朝黄土背朝天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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